孙功旭:央视网高分纪录片《人生第一次》之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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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电影节邀请函后,几经面试波折和无数次心理建设,最后我加入了现在的制作团队,成为了一名纪录片导演。而接触到央视、东方卫视和《人间世》团队,其实也是偶然的机会。

2019年9月,我们去云南拍摄了《长大》这集,摄制之余,我想了很多,关于毕业入世、个人成长、生存底线、创作空间,沉溺在这个阶段的茫然中。

2019年10月,我满怀欣喜赴韩国和日韩导演们交流学习。让我感悟最深的不是获奖本身,而是可以看看其他国家同样年龄的青年导演们,他们都在干什么,拍什么,他们怎么去权衡生存与创作这个大命题。

有背负着东京每月15万日元房租的日本青年导演,有攒钱拍摄MV的高中rapper,有将镜头对准敏感的朝鲜半岛政治问题、社会犯罪问题的韩国创作者。

或许在他们看来,也见到了一位懵懂莽撞于钢铁洪流中的中国青年纪录片导演。

站在别人视角看自己,这是我觉得最有意思的。

#《人生第一次》——“诗中的爱,悲伤和梦想”#

在《人生第一次》的选题会上,秦博导演把第三集分给了我,强调这集是很特殊的一集,面对周围制作过《人间世》的同仁,心理压力爆棚,血压蹭蹭往上涨,几天晚上睡不着,总有一种能力被过度认可的感觉慌乱在我脑子里。但挑战来了,你怎么都要上,翻过去了就好了,跟打怪升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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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预期,其实除了压力我更多是兴奋,还有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现在的我回头想想,这也是很好的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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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这集的突破口很难,偏远地区的孩子没有那么张扬,当他们的言语、行为、眼神都在躲避你和镜头的时候,作为导演,要做的事除了记录,更难的是要走到孩子们心中去。在这里我花了很大工夫,牺牲了近乎一半的拍摄时间,但我现在都认为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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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集《告别》,这集原来的导演谢抒豪,跟随秦博导演去武汉拍疫情相关纪录片了。

交片日迫在眉睫,2020年3月,秦导(秦博导演)指定让我接手最后一集,那时我心里并不觉得惊讶,更多的是感谢和欣慰。经历了2019年那么多的挫败与成长,年关已过,到头来还有人认可你,这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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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长大》和《告别》这两集,我们的着力点并没有放在“留守”、“阿尔兹海默病”这些标签上,而是先平视这些拍摄对象,这是我觉得最成功的地方。首先我们拍的是个人,他不是哪一种人,先不把拍摄对象分类,他们就是人而已,活生生,真真切切,朴实无华。

其实纪录片工作者和新闻工作者非常像,自己亲身体验,结合资料,所闻所感,真听真看真感受,都被称之为记录者。

# 对于学弟学妹们,最想说些什么 #

纪录片有人文的,也有动物的,也有自然景色的。但永远都脱离不了拍摄者和被摄主体这一层关系。在拍摄过程中最值得深思的或许并不是被摄对象,而是拍摄者与被摄者,我们彼此架构了新的关系。这种关系完全由拍摄而起,却不仅仅止步于作品,而是带动了整个圈层的影响。

就像跟拍摄对象说放松你别紧张。可他已经蒙了,不知道自己在镜头面应该怎么放松,反而失去了真实的色彩。这都是拍摄者带进去的影响。

有一些偏激的说法,说让人家把自己的人生扒开来给你们放大,去展示消费,凭什么呢?你们不是消费苦难,吃人血馒头吗?

这里就探讨到了真实的多个维度的问题。大家都在说纪录片好看是因为真实,那么什么是真实?

作为拍摄者,真听真看真感受,是真实;被摄者因为你的到来受到了影响,原来喝粥不加咸菜,现在他自己决定加咸菜,这是不是真实?

拍摄完了,他爱上了咸菜,这又是不是真实?如果要说真实,BBC的自然纪录片摆拍的一大堆,观众看到的都是拟态真实,这种真实是不是真实?

想法有很多,问题有很多,但留给我们记录者的解决办法就那么几个。要不要拍?那肯定得拍,怎么拍?

我的建议是:

一平视,对于拍摄视角平视,无杂质,不消费喜悦与悲伤;

二真诚,对待被摄主体真诚,秦导说过一句话我很赞同,“真诚是把刀,扎谁谁都受不了”。

我认为这两点放到纪录片和新闻领域都是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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