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在那次选举中，莱普州州长德莱尔（社民党）和其挑战者克吕克娜（基民盟）这两个女强人之间的竞争最吸引人眼球，选前选后出现的剧情逆转也让人唏嘘不已。现年44岁的克吕克娜是基民盟的全国副主席、默克尔的副手，也是该党在莱普州的主席。她在美因茨大学获得了神学、政治学和教育学硕士学位，上学期间曾经被选为“德国葡萄酒女王”。在从事过一段杂志编辑和主编的工作后，她便一路沿着基层议员、联邦议员、州党主席、基民盟全国副主席的路径快速攀升，是一位光彩照人的政治新星，被视为默克尔的接班人。2011年，她曾经以0.5%的微弱劣势，在莱普州的议会选举中败于当时的州长贝克（社民党）。贝克中途因政治丑闻下台，将州长职位传给了德莱尔。克吕克娜本以为这次她可以稳操胜券。在选举前的多数民意调查中，她所在的基民盟都领先于现任州长德莱尔所在的社民党，有时甚至高出10个百分点。这可能让她的竞选团队有些飘飘然，在选举的广告牌上，她已被称为“我们新的州长”。结果呢，在最终的选举中，克吕克娜落后德莱尔近5个百分点，败下阵来。外界普遍认为，这次落选对她的打击很大，甚至可能威胁到她在党内的接班人地位，因为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没有赢得过联邦州选举的人担任默克尔的接班人。《时代在线》在选举后的一个有关她的报道中，使用了“希望之星的陨落”的标题，显然是为了凸显她落选的悲剧意味。

在另一边，德莱尔在自己政党明显落后的局面下，奋起直追，依靠自己更受选民欢迎的个人魅力让自己的政党最终胜出。这说明，在“比赛”结束之前，占优时不应骄傲轻敌，处于劣势时也不要轻言放弃，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许多人可能和笔者一样，喜欢看胜利者的凯旋，不忍心看落选者的失意。但选举既然是一场竞争性比赛，自然便有胜有败，有得有失，有悲有喜。正是在这胜败、得失、悲喜中，蕴含着有价值的政治智慧和人生哲理。正所谓大道至简，奈何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逃不出知易行难的逻辑。

（作者系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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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很少有地方选举像3个多月前在三个联邦州同时举行的议会选举那样牵动人心。那次选举，是难民危机爆发以来德国百姓首次有机会对默克尔颇有争议的难民政策进行表决，所以吸引了全国的关注。后来的选举结果是，因为反难民的备择党（AFD）异军突起，吸走了大量选票，三州原有的联合执政党没有获得足够的选票继续执政，不得不重新组建联合政府。

笔者在这里想谈的，并非是选举本身，而是其中透露出的政治智慧与人生哲理。

第一，只是自己强还不算赢。在德国，每个合法政党都可以按照法定程序和要求参加州议会的选举，在达到5%的得票率后进入议会。因为参加选举的政党很多（今年在巴符州有22个政党参加竞选），选票很分散，一个政党很难获得单独执政所需的选票。因此，德国政党需要联合执政，在联邦层面和州层面都是如此。通常是一个大党与一两个小党或者两个大党联合执政。因为每个政党都侧重于满足特定阶层或群体的需要，所以，联合执政也有助于满足更多社会阶层和群体的需要。